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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演算、演绎、演出(5)

第二章 演算、演绎、演出(5)

古老维洛山城,阿卡迪米亚公共食堂,12:54pm

“在说明问题之前,容我先问一句。”

虽然我听得云里雾里,但最基本的思考回路还在运转,没理由忽略某个重要的事实,那就是他为什么会信任我,并告诉我这么多。

得到的回答是:你长得帅。

“其实我很高兴你说了实话。每个人看到我,都会说这句大实话。”我先是郑重地收下了他的赞美,紧接着再度做出认真状,询问道:“说说你真正的目的吧,不然你告诉我我也不会听的。”

“哦是吗,那再见。”

“别别别,开玩笑的。”

食堂已经没有其他人了。在在这里待下去反而会引人耳目。我们选择了僻静的阿卡迪米亚林间小道,一边消化胃中的食物,一边谈论正事。

“我调查过你的为人。”

拜伦走在我半个身位之后,显现出学生理应的尊敬,口中的话却有些刺耳:“你虽然自大、狂妄、骄傲、玻璃心、道德底线很低、对异性十分暴躁,但是人品上大体还算过得去。”

这哪里是过得去,简直就是无恶不作的大混蛋了吧。

“关键在于,你对我的身份感兴趣。”

“你居然知道?”这句话刚问出来我就后悔了,宁可从湛蓝跳到赤红去接近一个人,不感兴趣才怪咧。

但是拜伦的回答依旧超出了我的想象:“在你认识我之前就已经知道了。从你进入学院的那一刻起,我就已经注视你很久。人品经得住考验、实力也还过得去,是不错的人选。”

喂喂,五阶魔法师只是“实力还算过得去”吗。嗯……?

“人选?”

拜伦逐渐加快脚步,走到我前面,转过身,面色严肃道:“如果你能保证我的安危,我就慢慢告诉你我的事情。签不签定契约,随你决定。”

我很快反应过来,“保镖?”接着苦笑道:“法魅尔公主这么强大的人选就在你身边,为什么是我?”

“没有原因,我看上你了。”

“古斯塔夫家族没有同性恋。”

“很遗憾,我也不是。”

我开出一个条件。如果他能把重力杀人的事情完整推理出来,且无任何错误,那就当是我做保镖的“定金”。

“好啊。”拜伦非常随意地答应道:“这太便宜了。”他已经习惯性地走在我前面,仿佛我确实成为了黑西装、宽领带、黑墨镜的贴身保镖。

“那个魔法,是在旧院长体内发动的。”

“你在……说些什么?”

太荒谬了。在人体内部施加构筑什么的,这怎么可能做到。尸检结果,旧院长没有任何新添外伤,只有小腹处的老旧缝痕,那是很久之前的手术痕迹。

根据魔法十诫第四条以及第五条:任何魔法构筑不得对其他魔法师的亲和环境内进行干涉,拜伦所说根本就无法成立。可他又不是个信口胡言的人,连对待草图的比例尺都一丝不苟,又怎么可能在魔法上寻开心?

我像个学生一样,面红耳赤地反驳着拜伦教授的观点,却有种隐隐的“无法匹敌”之感。

事实也是如此,拜伦轻而易举地击溃了我所有的论点:“这才是本次魔法的亮点。缝痕之内的东西,就是元凶。”

他从风衣的内兜中拿出一沓资料,迎风挥了挥,递给我:“这是只在管卫局内部流通的剖析结果,你自己看吧。”

为什么他会弄到这种机密资料?这家伙身上的谜有些多啊……

我大致扫过手中的资料,看到“脏器消失”、“内脏下垂”和“血液凝固”时,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
“这是……!”

拜伦冷酷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徘徊:“看来你也明白了。这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构筑。事实上,仅仅是启动了内部的魔导器罢了。这也是为什么,我会用‘引线’来比喻此次魔法的原因。”

他半低着头,嘴角下垂,眯起眼睛。

“这可不是……我想看到的魔法。”

那表情,就像是拆毁劣质玩具之后,极不开心的小孩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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